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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3/3页)
着那张因为酒精而鲜红的嘴唇,只是一下,他想,轻轻的,神不知鬼不觉…… 突然,手机在兜里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匡正真的需要冷静一下,撸了把头发接起来:“你好,哪位?” “我。”一个熟悉的女声。 匡正一时没听出来:“您是?” 对方说了两个字:“doa。” 匡正意外,是刚刚万融那大姐,应该是找理财经理要的他的电话:“我现在有事,晚点给您打回去。” 说着他要挂电话,“等会儿,”那边快人快语,“我就一句话。” 这时宝绽揪了揪匡正的袖子,他回过头,见小醉鬼自己把衣服掀起来,醉意朦胧着,抓着他的手往肋骨上放。 匡正只听见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炸了。 “我看你人不错,”那大姐说,“我把我姐夫介绍给你,比我有钱多了,过两天出来见一面,我给你搭桥。” 爱人和客户,要是过去,匡正会怀疑到底是哪一个让他兴奋,但现在不会了,就是宝绽,只有宝绽,全是宝绽。 “喂?”那边没听到回话,“你听着吗?你是做私银的吧?” “啊是……是。”匡正含混地答。 “行,你等我电话,”她干脆利落,“我姐夫姓韩,韩文山,你记一下。” 第86章 匡正收起手机,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只是叹了口气,帮宝绽把衣服遮好,猪八戒背媳妇一样背回家。 给宝绽脱下外衣、鞋袜,弄上床,匡正坐在床边看他,陷在枕头里的脸蛋、绯红的眼睑、露出被子的一截脖颈,每一个小细节都让他心动。 这就是喜欢,咫尺之间,忍不住。 “宝儿。”他试探着叫。 “嗯……”宝绽还有意识,迷迷糊糊地应。 所以匡正不敢做什么,只是看着他,实在看不够了,轻轻把手伸进被子,像个趁人之危的混蛋,一点点触碰他温热的身体。 肩膀、锁骨、胸口,他幻想着宝绽在发抖,随着他的指尖,连呼吸都屏住……自欺欺人式的妄想,实在不可救药,匡正把手拿出来,带着那份柔软的触感、那股暧昧的热度,转身离开房间。 宝绽一直闭着眼睛,寂静的午后,只有睫毛在微微眨动。 第二天酒醒了,他系着个小熊围裙,拿着煎鸡蛋的铲子,死活不承认昨天睡在了树叶堆里:“不可能,你别瞎说啊。” “不信?”匡正掂着餐刀,话,”宝绽把一碟煎蛋撂在他面前,“肯定向着我。” “小祖宗,我给你拍下来好了,”匡正有点后悔,“录视频,把你掀着衣服让我数肋骨那段录下来,回来反复播放。” 数肋……宝绽腾地红了脸:“你胡说!”他很慌张,躲避地低下头,“我明明……最讨厌数肋骨了。” 匡正挑着眼睛瞧他,勾起一抹坏笑:“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宝绽没想到自己脸红了,他其实知道数肋骨是什么,炽热的重量、急促的呼吸、不正常的亲昵,“你……再乱说,晚上没有饭。” 吃饭可是大事,匡正举手投降,停止语言骚扰。收拾好餐桌,两个人一起上班,然后和往常一样,中午一道吃饭,约好了晚上一块回家。今天是韩文山赎出如意洲后的第一场演出,宝绽和应笑侬浓墨重彩,要联袂来一段《坐宫》。 雉尾红蟒的杨四郎,芍药花一般的铁镜公主,一个风流潇洒,一个娇丽婀娜,台上你一言我一语,交织出一场瑰丽痛快的大戏。 应笑侬唱铁镜,不柔不腻,不是浓艳的杨玉环,也不是凄清的虞美人,有一刀下去成两段的干脆,唱活了一个泼辣大气的番邦女子: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不得团圆!” 宝绽接他的唱,应笑侬的戏俏,他则要沉,一把雍容馥丽的嗓子,腔调十足:“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