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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 (第2/3页)
身旁有人含着笑意低声问她:南南,我们再举办场婚礼好不好? 黎知鸢有些期盼地弯腰凑了过去。 女将垂着头,微微动了动,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陛下当初那般嫌弃,这会儿又何必勉强呢? 祁清和的声音因醉酒而覆了层薄雾,却依旧掩不去其中的平静冷淡。 长公主唇角的笑意一僵,重重抿着唇:我也想穿嫁衣给你看看。 我们就举办一次,好不好? 女帝软声央求道。 喝醉了的人骤然嗤笑,仰头倚在了靠背上,阖眸嘲弄:不必,我不稀罕。 早在哪儿去了? 字字似利刃,霎时间鲜血四溅。 黎知鸢脸色逐渐黯淡下去,眸中闪过些许红,半阖了眸掩去失态水光。 不知是不是长公主这两句话的缘故,小将军后来又饮了半壶酒水,彻底通红了脸颊,神志不复清明,四肢都瘫软得走不动路。最后还是黎知鸢弯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带了回去,途中抬起宽袖牢牢遮掩住小将军饮酒后艳胜桃李的面容,心中的那点儿气又在女将朦胧湿漉的目光下销声匿迹,倒生了些好笑,爱极秦观南这般乖顺地窝在她怀中的模样,留恋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然而,这样乖巧的小将军就如昙花一现,在黎知鸢抱着她回到殿中、将她小心放在床边后就消失得无隐无踪。 一路上都闷声不吭的女将陡然挣扎着要甩掉黎知鸢的手,可脑子一片空白晕厥,手上没什么力气。长公主的手还没被她甩掉,她自己便突然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一双精致的桃花眸瞬间溢满了雾气,唇齿不清地开口质问面前的人。 我、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小将军通红着眸子,眼眶中闪烁着浓浓的水光,眼尾因醉酒而晕染上了薄薄红晕,神色又茫然又委屈,叫黎知鸢心中一颤,连忙握住了她的指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祁清和抢了白。 长公主只看见面前的人红着眼似有些怔然地盯了她一会儿,随后陡然垂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和衣襟,直直站起来,也不顾那些凌乱散落的裙衫,就这样抬手拥住了她的腰,颤抖着指尖,有些哀求地看着黎知鸢:你不是喜欢与我做.爱吗? 我给你做个够,你放我走,好不好? 女将说得这般笃定又可怜,甚至带了几丝压抑不住的哭腔。 那一刻,黎知鸢如被巨钟在头上重重一敲、砸晕了意识,眼前都有瞬间的模糊发花,脸色空白,耳畔声音仿若在渐渐远去,叫她听不真切。 她有一瞬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好似听不懂祁清和在说什么,紧攥着小将军腰肢的指尖隐隐发凉。 那股突如其来的可怖寒意一直蔓延进了她的胸口,盘绕爬在她的心尖,让她的身子都开始微微打着颤,又在极冷间氤氲出了滚烫的水珠,自惨白的肌肤上滑落。 啪嗒。 直到手背上砸落的一滴热泪将她烫着了,黎知鸢才如梦初醒一般睁大了眸,瞳孔中光亮明灭破碎,兀然松开指尖踉跄后退,似瞧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又被压上了让她也喘不过气来的沉重,不觉惨笑出声,沙哑着嗓音轻声问祁清和: 我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的? 你将我对你的爱全都视作皮肉之欲? 女将沉默地站在原地,身形瘦削,双眸通红又空洞地望着她,并未做声。 黎知鸢扶额阖眸,突然笑了,眼角泪珠滴滴垂落,凄凉又惨然。 她没有再说什么,仅转过身,垂头僵立许久,踏着一地晦暗的光线慢慢走了。 身后之人抬手揉了揉眉心,视线模糊晕厥,疲倦而无力地倚着床头坐了下去。 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那日之后,除了夜间黎知鸢不再与她同床而眠,其余的与往日近乎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些沉默罢了。 黎知鸢用行动回答了那天夜里的问题。 绝不。 绝不放手。 不知不觉间,春意又一点点笼罩了这片天地,皇宫中嫩芽初生、莺啼不觉。 祁清和靠着殿中的软榻翻着手中游记,陡然却闻耳边传来一声极嫩极细微的啼鸣。 她眉梢微动,掀起眼帘侧眸瞧去,但又什么都不曾瞧见。 女将第一次主动出了未央宫,就站在殿门口,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树木。 那上面不停的有鸟儿飞来驻足,随后又在她的视线下翩然轻巧地飞走。 无拘无束,自在极了。 那是南方最为寻常的小灵鸟,春天到了,它们也要寻着路飞回故乡了。 身旁有机灵的宫人上前一步,低声为她介绍。 回故乡? 女将瞳孔中神色恍惚一瞬,蓦然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