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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中原 四、族长的心事 (第2/5页)
我四郡本地人啊!”既然桓阶如此推心置腹,以字相称,他也就一敞心肺,吐吐压抑已久的怨气。 桓阶道:“妙公你说得对,虽然他们几位的为人,我是一向钦服的,但毕竟非我江南出生。”似乎被韩玄一言提醒,他一拍双手,“我江南后进,其实亦有杰出人物,嗯,妙公,你此次去,虽有杨都尉相辅,但身边无有亲随将领,许多事情不方便,你把刘敏也带去,充任你的带兵校尉吧。” “刘敏?”韩玄皱一下枯眉。 刘敏是零陵太守蒋琬的外弟(即姑母的儿子,表弟),今年不过十七,但却有一身好骑术,和一般江南人物颇不相类。他原任零陵督将之职,被表哥派到油口军中服役,现被桓阶以四郡的陆军相托付,身任江南别营提调督之职,对他相当看重。 桓阶一笑:“妙公休轻看他,我料日后主公中原会战群雄,必少不了此子,前几日来信说还想让他去招贤馆或是襄阳学宫呆上一阵。主公甚重公琰之才,又爱刘敏之捷,这二人虽然年幼,却是我江南一系日后稳居主公帐帷一角的顶梁之柱啊!” 韩玄苦笑一声,说道:“我哪儿敢轻看刘敏那孩子?听说以前黄汉升还想收他当徒弟呢,只是伯绪,他虽然弓马娴熟,但却素不习水战,我怕万一有失,岂非误他?” 桓阶道:“我明白你的忧虑,不过欲养大器,岂能不经磨难?你带了他去,多指点他便是。” 韩玄不得已,勉强答应。 桓阶眼见事毕,肃手送客,韩玄告辞而去。 桓阶右肘支住矮案,撑住头颅,闭目养神。 这官场还真是够复杂啊! 正在叹气,堂外走进一人,却是他的弟弟桓纂。 “大哥,阿袖回信了。”桓纂兴奋地叫道,手里还挥舞着一个卷轴。 “什么?”桓阶身体立刻坐直,“快拿来我看。” 桓纂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大哥急速展开卷轴,观察他看信的表情。 桓阶看完信函,眉眼俱开,哈哈笑道:“阿袖,她终于要回来了。” 桓纂笑道:“那就是说,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 桓阶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桓纂这才恍然大悟,对,这是阿袖自己选的婚姻。 提到亲事,桓阶皱一皱眉,心中喜悦渐渐褪去,看看弟弟兴奋的脸:“对了,昕儿去襄阳学宫的事,怎么样了?” 桓纂道:“徐军师说,主公的意思是,让昕儿去招贤馆,襄阳学宫门槛浅薄,并不适合他。我觉得主公所言极是,那襄阳学宫中招收的,皆是寒门士子和军中的低级军官,昕儿他……”桓昕是桓纂的独子,今年刚十五岁,桓纂自然希望儿子能进明显阶级更高一层的招贤馆,对兄长的意见颇有抵触心理。 桓阶瞪了他一眼:“你啊,全然没有脑子!门槛浅薄?主公和军师能亲自去当学宫祭酒和首席先生?他们可都是日理万机,百无一暇的人哪!招贤馆,那是什么地方?蔡德珪、伊机伯做主,襄阳人的地盘,你儿子去了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寒门子弟又如何?孟公威、石广元如何?张南、宋定如何?休得小瞧了天下英雄。” 桓纂被大哥训得低头连声应是,道:“我再去向军师说项。” “不用了。”桓阶道,“你以我的名义,给主公写封信,请他酌情通融,定要昕儿进入襄阳学宫。” 桓纂应诺,见桓阶低下头沉思,问:“大哥,你怎么了?不高兴?” 桓阶慢慢抬头看他一眼,缓缓摇头,四顾无人,道:“兄弟,我是在想,通过阿袖和学宫这两件事,我们应该明白……”说到这里,忽然摆了摆手,“嗯,不说这事,你马上给宜儿去封快信,告诉他,阿袖要回来了。这封信和主公那封信都是急务,你马上去写,不要耽误。” 桓纂应了,见大哥没有让他当场挥毫的意思,便转身而出,另找地方去写这封信了。 桓阶呆呆坐着,心里只想:“主公当真是想纳她么?” 去年年末时,已有少量阿飞与杜似兰的暧昧八卦隐隐约约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桓阶听闻之后,就立刻预感到爱女与阿飞的姻缘很可能告吹。不久之后徐庶更联袂杜似兰私下和他交流了一次,专门计议桓袖暗恋赵玉的感情纠葛。徐庶摆明态度,为赵玉求姻。桓阶意识到他们二人代表的是阿飞的态度,不能拒绝。其实他也不想拒绝,经过和族中诸长辈研商之后,很快就同意了桓赵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