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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1/2页)
这小兵自然便是扮成易皎的靖千江,他听说谢九泉来找曲长负的麻烦,便故意来这边等着,逮到了人就狠狠一撞,果然时间地点都恰到好处,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只可惜没把他撞个跟头。 谢九泉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曲主事的侍从,那过一阵你家主子去西南边地,你也随着吗?” 谢九泉与乐有瑕相识于西南边地,他这样问,便是在试探曲长负是否有这样的出行打算。 靖千江故意撞上来,本来就意存试探,因此十分敏锐,谢九泉这么一说,他立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而且刚刚见过曲长负之后,谢九泉已经开始怀疑对方的身份。 左岭催促道:“将军在问你话呢。” 靖千江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嘛……” 谢九泉冲左岭示意了一下,左岭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靖千江:“这回成了吧?” 靖千江掂了掂银子,揣进袖中,这才说道: “曲主事并未说过要去西羌,倒是曾经言想到江南一带气候温暖之处小住一阵,疗养身体。” 他用一种听起来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您也知道,主事身子素弱,家里人又着紧的很,怎会放任他去那般风沙之地受罪?” 谢九泉没有作声,这小兵的话正好也说中了他心中疑虑。 确实,看宋家疼曲长负那个劲,又怎会放任他在外面漂泊而不闻不问,更何况他在丞相府锦衣玉食,也确实没有去边地吃沙子受罪的理由。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乐有瑕和曲长负并无半分关系? 只是……太想他了,所以看见个相似的人,都心神不宁。 他想了想,又问:“曲主事的箭术……” 靖千江默默伸出手,掌心向上,平摊在谢九泉的面前。 谢九泉:“……” 他冲左岭道:“给。” 左岭只得又摸出一锭银子,砸在靖千江手心里,没好气地说:“做人可不能太贪。” 靖千江微笑道:“曲主事的箭术,自然是幼时同宋太师学的。只不过后来身子愈差,便不大展示罢了。” 谢九泉微微叹息,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不再理他,翻身上马,一鞭子便直冲了出去。 靖千江站在原地,作势送一行人离开,然后把毕生头回得的赏钱摸出来,一并掂了掂分量。 还可以,谢九泉挺大方,比某个人强。 谢九泉离开之后,曲长负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慢慢饮下。 他的身体其实不适合多饮,但偏生又迷恋这种酒液顺着喉头一直燃烧到胃里的感觉。 正如此生明明可以平安清净地度过,他却偏偏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找刺激一般。 生来不是安分命,便难做太平人。 谢九泉不对劲。 按照时间,他们上一世应是两个月后在西南相识,而此时的谢九泉,却因为他的箭术而震惊,又在听到“有瑕”二字时失态。 不光是他,还有在宫宴上,初次见面的齐徽握住他的肩膀,靖千江在宴席结束后的试探,同样不该是这个时期他们应有的表现。 或许重生的人不止他一个。 而近来在他身边伺候的易皎,看似身份卑微,但那从容自若的言谈,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傲,可并不是一身不起眼的小兵服色能够遮掩的住的。 尤其是他说话时优雅中带点蔫坏的这股劲,怎么就和某个人那么像呢? 第15章 正怕酒樽空 “少爷。” 正忖度间,刘元进了帐篷,悄声告诉他:“事情办成了……少爷,您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曲长负将酒壶往身后一放,道:“别说没用的,说正事。” 刘元手慢一步没抢到,只好叹气说:“身子才刚好不久,哪里禁得起这样造?喝完这一壶,您可别再喝了。” 怕曲长负不耐烦,他也只敢劝这一句,然后便讲起了正事: “方才谢将军一进营帐,我便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关押陈英一家的地方,借口谢将军要来抢人,把他们转移地方。曹大人派来看守的那几个人果然慌了,跟着到处躲,我趁机从那陈小姐口中打探了情况。” 他将自己探知的事情给曲长负讲了一遍。 因为军营中没有女子,本朝军士又不允许嫖娼,因而军中士兵相互慰藉取乐之事时有发生,屡禁不止。 京郊大营管理松懈,有一些相貌俊俏的年轻小兵虽然并不自愿,也难免会受到欺辱。 因为上级几次包庇,这种行为愈发过火,有几回甚至出了人命,也不过按照病亡上报了。 一般来说,挨欺负的大多都是在军中没有依靠的新兵。 结果有回出了岔子,陈英的儿子并未入伍,来到营中探望,竟然阴差阳错,被人给拉进了军帐。 他挣扎之中从床上摔下来,不慎磕伤了后脑而死。 经此事,军营这边担心陈英激愤之下将事情捅出去,陈英一方面伤心愤怒,一方面也更怕因此被灭口,于是便干脆带着妻子女儿跑了。 刘元将事情的经过给曲长负讲了一遍,只说的义愤填膺:“这帮人实在是畜生,竟连这样的事也做的出来!” 曲长负听入耳中,神情却依旧平静无波,只问道:“镇上那起人命案子,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