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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3/4页)
他打个电话能好使,未来儿媳妇的面子,他得给。”说着就翻手机通讯录,要把号码发给南庭。 南庭抿嘴笑,她挽住盛远时的胳膊,透过舷窗看向机坪,半晌说:“我才不上当。” 盛远时轻笑,“病了一场,倒变聪明了。”说着侧了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半小时后,飞机起飞,直飞a市。 飞行过程中,盛远时正准备提醒她看外面,与她共赏如同一朵朵白莲似的云海,南庭突然说:“七哥你给我讲一下飞机的进近与着陆过程,详细一点。” 那个至今为止操作过无数次的程序对盛远时来说实在是枯燥,可女朋友如此好学,而对于飞行,她了解越多,越便于日后的指挥,盛远时只好把目光从云海的美景中收回来,兴致不太高地开始,“飞机高度小于2000ft,大于等于1500ft,切入下滑道……进近速度稳定,接地,反推,地面扰流板,刹车……” 好不容易讲完了,又听她问:“复飞的要求呢?” 管制女朋友的职业病犯起来,机长也有些无奈,盛远时揉了揉眉心,唤她:“蛮蛮?” “嗯?”南庭以为他叫自己有事,偏头看过来。 盛远时适时低头,用唇堵上她不停发问的小嘴。 乘务长恰好在这时过来,本想问盛总和女朋友小姐是否有什么需要,见状立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身回去了,动作轻得仿佛没有出现过。 到达a市时正值中午,下机后两人直奔灵泉寺,放单考试前昔,南庭独自在寺里住了三天,时隔一个多月,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出发那天她像以往一样是坐通勤车去的机场,由于天气原因,飞机延误了很久,她在登机前与一位男性乘客发生了冲突,那趟航班的机长是程潇,那个时候,盛远时人在美国,带领即将首航的南程航空最后一批飞行学员在训练,南庭上飞机时还在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坐上盛远时驾驶的飞机,听他用独特的嗓音做机长广播,那个时候,好怀念他地道的美式英语。随后三天,她在灵泉寺里住着,在晨钟暮鼓声中,吃斋,诵经,陪伴那个和自己一样劫后余生的人,孤单,却也安心。 南庭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再一次来,还是和盛远时一起。阳光下,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密林之间,秋风拂面,像羽毛一样轻盈,又像细雨一样潮湿。南庭越走,眼眶越湿,直到人站在寺门前,眼泪几乎快忍不住。 盛远时没有催她,只是揽住她肩膀,把她稳妥地搂进怀里,用拥抱和体温鼓励和温暖她。南庭心里是欣喜的,可就是特别想哭,似乎和盛远时和好后,就变得特别地脆弱,她就那样任由盛远时搂着,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伸手叩门。 来应门的小师傅记得南庭,彼此躬身行礼后带她进去。 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小师傅请他们稍后,就离开了。 南庭轻轻推开一间禅房的门,对盛远时说:“每年我都会来这里住上几天。” 盛远时看着禅房里简单的摆设,和禅院里幽静的景色,就想到了那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诗句,再看看面前这个由任性俏皮的司徒南蜕变而来的,安静沉稳的南庭,心疼不已。 小师傅没多久就回来了,带南庭和盛远时前往静夜法师的禅房。 静夜法师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僧袍在身,面容严肃,细看之下眉眼之间却充满普度众生的慈悲,他问南庭:“施主此行可是要再住几日?”显然对她,也是熟悉的。 南庭双手合十向他行礼,“能否请法师让我见一见,”她躬着身子,停顿了几秒,才艰涩地一开口:“……随远师傅。” 这是她每次来都会提出的要求。静夜法师看向南庭,目光由起初的平静到后来的疼惜和无奈,盛远时注视他,也在静候他的答复,见他久久不语,几乎以为他是要拒绝,终于,静夜法师点了点头,“施主稍等。” 南庭顿时就跪下了,她额头贴在地上,哽咽:“谢谢法师。” 盛远时险些没忍住眼中的泪意,他朝静夜行礼表示感谢,才俯身拉起南庭,抚着她的背表示安抚,南庭朝他微笑,那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