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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 (第2/3页)
的命,若是打上几鞭子,这之后几个月二兄都没法子进军营,必须都在榻上休养渡过,杨整可是车骑大将军,多少双眼睛贼着他的位置呢,倘或修养几个月,恐怕会被旁人给挤掉了官位。杨瓒一咬牙说:我的主意。 杨整和杨瓒争执起来,反而是始作俑者的杨兼一派安然模样跪在地上,虽他衣襟上都是咸奶茶的幌子,但一点也不狼狈,反而有几分悠然。 杨忠说:都是老二老三的主意,没有你这个做兄长的一点干系? 杨兼笑眯眯的说:阿爷,门外面儿没人了,这儿就咱们几个,您就别演了,有话已经可以说了。 他这话一出,老二杨整和老三杨瓒有些子懵了,都不知是甚么情况,杨忠胡子蹦了两下,说:小崽子! 杨忠虽这么骂着,但是竟有些没辙,他刚才的确不是想要家法处置三个儿子,只是想把他们带进祠堂,把门一关,这样一来也好说话。 杨整见阿爷慢慢把鞭子放下来,拍了拍自己胸口,傻笑着说:哈哈,原来阿爷没想动家法啊,吓死儿子了,还好还好 杨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杨整,叹气说:从来都是兄弟们惹事儿你兜着,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傻儿子。 杨瓒则是说:阿爷您别骂二兄,骂得更傻了。 杨忠把鞭子扔在地上,说:别贫!说说罢,你们三个小崽子,是不是真的要把咱们隋国公府的房顶给捅穿啊!齐人!齐人的兰陵王!兰陵王啊!! 阿爷阿爷!杨整和杨瓒赶紧做噤声的动作,说:嘘、嘘,小声点,小声一些。 杨忠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喊了好几嗓子兰陵王,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赶紧也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四个人扎在一起,席地而坐在祠堂里。 杨兼低声说:倘或能收归兰陵王,这便不是叛国,而是头功。 杨忠叹气说:我还能不知道这个理儿?但收归兰陵王,齐人的贵胄?您们谁有把握? 杨瓒毫不犹豫的说:阿爷,大兄有把握。 杨整也点头附和说:对对,阿爷,大兄可以。 杨忠看向杨兼,说:你当真有把握? 杨兼微微颔首,说:十拿九稳。至于那最后的一丁点子变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在这个朝堂上混,总是需要冒点危险的。 杨忠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朝廷动乱,南北纷争,北面也不安生,要面对北齐的打击,还要面对突厥的贪婪无度,朝廷中还有小皇帝宇文邕和大冢宰宇文护的争执,党派混乱,想要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挣扎求存,哪一天不危险? 杨忠似乎下定了决心,眯眼说:你说有法子让兰陵王归顺?这兰陵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才,虽年轻了一些,但骁勇果干,倘或能为我所用,确也不错到底是甚么样的法子,能让兰陵王归顺? 杨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视了一眼所有人,随即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放虎归山。 放 放?! 放了他? 杨整、杨瓒还有做爹的杨忠,三个人都惊诧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震惊的瞪着杨兼,似乎怀疑杨兼脑子不好使。 杨整挠了挠后脑勺,说:大兄,你别开顽笑了,大兄也说了,这放了兰陵王回去,那便是放虎归山啊! 高长恭如今还不出名,算是大器晚成的类型,但是不难看得出来,的确是一块璞玉,假以时日,必然大放光彩,把这样的老虎崽子放回山里头,岂不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杨兼不紧不慢的说:咱们虽俘虏了高长恭,但这高长恭倔的很,两位弟弟也体会到了,想让他归降,必然难上加难。 虽高长恭刚才跟他们服软了,已然答应用膳,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高长恭的缓兵之计,高长恭绝对不会就此继续服软,还会找各种各样的法子逃出隋国公府。 杨兼说:想要高长恭归降,必须有人逼迫于他,而这个逼迫他的人,是敌人并不管用,一定要是自己人。 杨整都给他绕进去了,一脸听不太懂的模样。 杨兼笑着解释说:这种硬骨头,敌人越是严酷,他便越是有骨气,就像一根顶梁柱,怎么压迫都没有用,如何施压都不会压垮,但是顶梁柱也有一个弱点,倘或不是施压,而是换另外一种法子,从侧面敲击,一敲就断 杨兼等人都是北周人,兰陵王是北齐人,在兰陵王看来,北周人绝对是敌人,因此敌人给兰陵王施压,兰陵王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杨兼继续说:反正留着兰陵王,也只是浪费一份口粮,不如把他放回去,让他全须全影,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回到齐人的邺城去。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