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覆山河,血色凉歌_第11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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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节 (第2/3页)

顼却只是摇头,心中像有无数的言语,口里却说不出来。
  夜天诤想了想,愈发和颜悦色:“要不,你在这里先呆上几日?”
  这倒合了安阳涪顼的心意,抬起微微泛红的眸子,他看了面前这慈蔼男子一眼,哽咽着又唤了声:“伯父……”
  “唉——”夜天诤叹息,他如何不晓他的心事?可是儿女情事,纵使是他,也作不了夜璃歌的主,更何况,安阳涪顼心虽实,却到底弱了些,并非可依托终身的良主。
  作为父亲的他,也只能暗暗抱愧了。
  夜天诤走了,临出院落时吩咐夜飞等人只远远地照看着,绝不可近前打扰。
  屋子里安寂下来,只偶尔几许风掠过,撩得窗前悬垂的珍珠帘儿吟吟地响……
  呆坐在桌前,手抚着那张弦琴,安阳涪顼只觉心中酸楚一阵接一阵涌将上来,喉咙里也不住地发苦……
  昔时在宫中,伴着母后听戏时,那戏辞中皆道,情之一字,乃是天下间最甜最蜜的,怎生临到他头上,除了苦,还是苦?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便是一月,期间“天下太平”,璃国在夜天诤的治理下,百业兴荣,民生安乐,北宏的傅沧泓暗中收拾了好些个不安分的将领,把兵权渐渐集中到自己手中;安阳涪顼则静下心来,再次回到夜府,白日里跟着夜天诤听政议政,刻苦用功读书,晚上还不忘去找夜飞等人,请教武艺;董皇后应承了金瑞的婚事,金瑞则投桃报李地将安在炎京的所有暗线给撤走了……
  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似乎夜璃歌出现与不出现,这个世界依然会照常地转。
  是的。
  不管谁生了,谁死了,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在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里,不停地转着圈子活下去,只有那些爱你的人,才会在夜深人静时,把你从心海中捧起……
  傅沧泓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夜璃歌的寻找——他谕令伏幽,调动潜伏在璃国的所有暗人,就算寻遍天涯,也要打探到夜璃歌的下落。
  可是这一次,夜璃歌真的藏得太深,也隐匿得太好,纵然傅沧泓竭尽心力,却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呆在森森宫禁中的这位年轻帝王,愈发地萧索与落寞了,他的心境,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些孤苦的日子,纵然掌握了无边的权力,却并无多少快慰可言。
  权力,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心,却唯独,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且最近,他还添了个毛病,喜欢飞到房檐上喝酒,通常一喝便是好几坛,甚至有一次,醉酣之后从屋顶上跌下来,摔断了右腿。
  火狼终于忍不住不下去了,在傅沧泓拖着断腿再次爬上屋檐后,冲动地飞上去,夺过酒瓶脱手扔得老远,鼓着两只眼睛道:“皇上,卑职有法子找到夜姑娘!”
  “你说什么?”胡子拉碴的傅沧泓扬起那张线条冷硬的脸,两眼中醉意朦胧。
  “卑职,能找到夜姑娘!”火狼脱口大喊。
  这一次,傅沧泓听清楚了,猛地翻身坐起:“真的?”
  “真的。”
  “要多久?”
  “七天。”
  “好!朕给你七天!”傅沧泓彻底地清醒了。
  回到自己的宿处,火狼蹲下身子,在墙根儿下摁了摁,一块地砖滑开,露出个黑黝黝的方洞。
  火狼探手,从里面提出个结实的铁笼子,盯着里面的那一团毛乎乎的物事,低声嘀咕了一句:“靠你了。”
  将手伸进笼中,重重一戳那物事的脑袋,只听得“扑啦”一声响,那物事猛地蹿起,重重撞上精铁打造的笼子,复又落下,凶狠地低咆两声,一口咬住火狼的指头。
  眉心紧紧纠结成一团,火狼强忍住指尖传来的尖锐痛楚,直到那物事吸饱自己的鲜血,方抽回手,根本无视鲜血淋漓的伤口,“哗”地打开鸟笼。
  那物事得了自由,滋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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