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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第2/3页)
萧向翎说他不想回去。 莫非是京城的美人太碍眼了? 萧向翎眼尾微弯,含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喑哑回荡在江屿耳侧。 我如果想回去,一开始根本就不会过来。 江屿无声攥起了拳。 皇上还没有那么大面子,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萧向翎眼中笑意尽消,只余下深不可测,而我,也不喜欢站在任何一边。 既不喜站明立场,那萧将军那日又何必在朝堂之上,非要做七皇子伴读呢?江屿嘲道。 那我奉旨将宫女兄妹二人骨灰送回不归山,七殿下又为何执意要跟过来呢? 江屿语气一顿,没吭声。 萧向翎走上前一步,继续逼问,那宫女的兄长不是无缘无故死在牢中的,他在里面好好呆了几十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自尽身亡了? 江屿嘴角紧紧抿在一起,似乎还微微颤着。 七殿下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在堂上面对宫女时略带愧疚的眼神,主动提出要跟萧向翎一齐将骨灰送回不归山这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并非毫无预谋,而这些微末的动作完全逃不过萧向翎的眼睛。 江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萧向翎垂着眸子,话语中没有什么温度,我来京城不是被强迫,是为了一些私事,而我没有任何兴趣参与到你们的内斗当中,不会私结党派,也不希望任何人来拉拢我。 这段话完全出于江屿意料之外,他永远圆滑的表情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裂缝,愣了半秒钟,像是没从萧向翎的话中缓过神来。 私事江屿缓慢重复着,低声问道,是你之前提到的故人吗? 江屿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也没听到对方的任何答复。 他平日里一向是冷漠的、决然的、游刃有余的,此刻却十分反常地有些迟钝。 不知为何,似乎在他潜意识里面,萧向翎一直是站在他这一方的,两次于生死困境搭手救了他一命。像顾渊、夏之行一样,都会始终站在他身后。 而在这场计划里面,萧向翎是最大的不确定性。 而此刻,江屿的一切神情都隐藏在浓密而颤动的睫毛下,连少见的迷茫都克制得恰到好处。 萧向翎蓦然没了继续嘲下去的欲望。 似乎很久,实际上只有几秒钟,江屿抬起头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指的是去不归山。 明日一早? 可以。 京城离不归山的路程并不算近,而此时京城内部尚乱,皇帝气到咳血精神不振,太子伤势未愈,江驰滨在牢中未被处置。 的确不是适合离开过久的时机。 为了赶路程,江屿没乘车驾,只是与萧向翎二人二马径直出发。顾渊被留在京城中盯着江驰滨,两人没带任何随从。 昨天夜里萧向翎走后,夏之行又到江屿寝宫中语重心长了一番。 这太冒险了。他说道,你一不知萧向翎来历,二不知他立场。他之前被你摆了一道,在那荒山野岭若是他想对你动手,我们连骨灰都讨不回来。 不会。江屿在屏障内换了一身衣,及腰的墨色长发被放下来。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这个时间点,伤害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又何必要冒这个险?夏之行气极,又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你非要跟那沙场舔血的野狼同行,你从火场中的重伤还没好全。而且一个人也不带,好歹你让顾渊跟你 夏大人。江屿从屏障内走出来,打断对方的话。 夏之行一愣。 或许是室内烛光有些昏暗,或许是江屿的脸色过于苍白,夏之行总觉得现在的江屿有些反常的憔悴。 由于一直没休息好,江屿的眼底有些乌青,就寝时穿的衣服并不如白天里那样紧密,稍一动作,领口便露出泛红的包扎布条。 是火场中的旧伤。 按着日子本该快好了,却耐不住江屿整天瞎折腾,愣是反反复复拖到了现在。 不太会骑马?室外,萧向翎含着几分笑意的声音把江屿的神智拽了回来。 江屿倒是好好跨坐在马上,只是那马却像不服气一般,在缰绳可控的范围内左右迈着小碎步。 江屿的确不大会骑马。 或者说,他从小到大除了在骑射场上练过几次,也没什么骑马的机会。 缰绳要握紧,在马面前不能露怯。萧向翎看出江屿的生疏,提醒道,路程远时间紧,如果殿下不习惯骑马,大可 留在京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