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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越过喜马拉雅山 (第4/10页)
齐木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 “哎?!我不会在做梦吧。”阿布惊喜看着那颗石头,不敢相信:“竟然没有爆炸!” 齐木一巴掌甩过来,甩得阿布原地转圈360度。 “疼吗?” “疼!” “那就证明不是在做梦!” “靠!你能用更温柔一点的方法吗?!” “下次我会直接用刀子捅。快走吧!”齐木把手机拿回来,边走,边看说明书的最后的结尾。阿布刚追上去,齐木便问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指着最后那句英文,阿布接过手机翻译出来:“谨以此文悼念那些在战争中误用此法牺牲的人们……” 一群乌鸦扑棱着翅膀丫丫丫地两人头顶飞过。 “靠!”齐木说。 “靠again!”阿布说。 然后…… 轰隆!——身后的地雷忽然炸开了。巨大的气流将两人掀翻在地。 昆努掀开门帘急步走出帐篷,他望向营前的那片小山坡。刚才的巨响就来自那边的雷区。这时,许多士兵都惊醒了,抄起武器,惊弓之鸟般跑出门口张望。 不会是巴方士兵杀过来了吧。 但对面的巴方军营似乎也在困惑,并无出格的举动。 昆努把副官叫到跟前,冷静地下令:“你带一个排上去查看。其余人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副官立即点上一排士兵,沿着山路跑上了山。 昆努拿起望远镜观察。山坡漆黑一片,看不清情况。他踱步思忖起来。 是动物误入雷区还是敌人在实行夜袭? 他借着帐篷的光又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炮击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我该怎么办?关于妻儿的事情一直如阴霾一般,盘踞在他的头顶。 这次地雷爆炸事件倒可以成为很好的借口,他暗暗地想道,只要谎报敌情,轰炸敌营就变得顺其自然了。可是……他不能出卖国家啊。但不这么做,他的妻儿……昆努头脑乱成一团,步伐越发急促。他在想那个荒狼究竟是何许人物呢? 倘若他按它说的做了,它真的会放了他的老婆和孩子吗? 昆努越想越没有主意,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国家与妻儿之间,他该如何选择? 昆努抬起头,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远方,小队的士兵迅速上了山坡,夜视灯的白光在山坡上来回晃动着。他们将爆炸范围的四周都摸索了一遍,很快,副官带着小队,再次回到了军营中。 “报告,”他朝昆努敬了个礼,“地雷没有炸伤任何人,周围也没有可疑迹象。” 看来,这大概只是地雷失灵了。昆努的心情丝毫无法放轻松。他摒退左右,解除警戒状态,便拉开军帐,独自回到了营里。坐在红木制成的办公桌前,昆努紧皱着眉头,凝视着手中的瑞士表。 滴答,滴答。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仿佛将他慢慢推往悬崖边缘。 难道,为了救自己的妻儿,自己真要当千古罪人吗?他心中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而此时军营外,两个身影悄然溜近。 齐木和阿布躲在油桶后,拍拍身上的灰土。趁着夜色,他们顺利潜到了营地边缘。一队巡逻兵刚刚从油桶边走过去。齐木探出头,看了看又缩回来。他在找昆努所在的帐篷,但这里帐篷有十几顶,哪一顶才是呢? “你在干嘛?”齐木突然瞥见身边的阿布正在抱脚呻吟。 “我脚疼。” 阿布光着一只脚,那只脚上的帆布鞋刚才被地雷炸飞了。 “你不是光脚惯了吗?” “拜托,这里是山区,这么多石子,我的脚板再硬也伤不起啊。”阿布摸着起泡出血的脚板,嗷嗷呻吟。“齐木,帮我找双鞋子来吧。” “不干。”这小子拒绝得很爽快。 “齐木大爷,你就可怜可怜小人吧。不然我真走不动了。” 堂堂印度最有钱的富二代,竟为了一双鞋子低声下气,齐木拗不过,只得说:“那你在这里等等。”说完,他就从油桶后钻出去。 过了半晌,阿布才等到他回来。 他把一双军鞋扔地上,只吐两字:“穿上。” “这鞋子……好臭啊!”阿布拿起那双军鞋一闻,差点被那好比咸鱼和臭豆腐混合的味道熏晕过去。这军鞋原来的主人一定有严重的脚臭。见阿布一脸的不乐意,齐木不耐烦说道:“就你还有资格嫌人家鞋臭?你穿上正合适,医学上这叫以臭攻臭。数学上这叫臭臭得正。” “……我的脚真不臭嘛……” 阿布委屈地喃喃道,不得已,捏着鼻子穿上了那双臭气冲天的鞋子。没料这鞋子尺码正好合适,鞋跟还挺高,阿布站起来一试,发现自己的海拔已经与齐木同高了。这让他倍感神气,完全忽略了鞋臭带来的恶劣影响。 但齐木马上毒他一句:“你得瑟的表情就像穿了增高鞋的曾志伟。” “……” 在齐木和阿布一个个侦查帐篷的时候,昆努正在营房里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他紧紧凝视着手表,脸上的每条神经都绷得很紧。 “爸爸,救救我……” 他眼前仿佛浮现儿子那张充满了恐惧的小脸。“救救我……”儿子伸出小手,朝着自己呼唤。昆努心中被紧攥住般疼极了,他双手捂脸,嘴里叫着儿子的名字,痛苦闭上双眼